远处,不详的黑云压城,粘滞的空气令人心胸阻塞。
“报!”
前方斥候回旋。
“前方发现瀚渠增兵,人数众多!”
张扩喝到:“人数众多是多少?别说没用的!”
士兵慌张道:“属下在山头上看的不甚清楚,只觉得乌央乌央的看不到尾,看起来比大营的两倍还要多,恐怕比十万人还要多!”
张扩一拍大腿,开始口吐脏话:“他娘个腿儿!狗夷子来真格的了,下令停军,往回撤!”
韩棋急忙从马上跳下,拦住张扩:“张将军,你不能走,齐州百姓还等着救命呢!”
韩桢索性抓住张扩的缰绳:“你敢走就是违抗军令!”
“放屁!我得到的军令的时候瀚渠兵可只有三万,现在冒出十来万,你让老子带着五千人去白白送死么?就我这些人,还是步兵,能救得了谁?不够瀚渠十几万大军塞牙缝呢!”
韩桢道:“那也不该就此撤退,应该先找地方隐蔽,等着与援兵汇合才是。”
张扩很想骂“有他娘个腿儿的援兵”,但还是忍住了。
“齐州还来得及救?恐怕早就破了,老子该回营和世子部署下一层防线才是,你个臭小子,有时间在这里教老子,不如赶紧回去救你家老子。滚开!”
说完扬鞭在马屁股上抽了一下,马人立而起,前蹄踹在韩桢胸口上,韩桢顿时倾翻在地。
两人犹如螳臂当车,眼睁睁看着五千人马如潮水般退去,那速度与来时截然不同,令人叹为观止。
“你怎么样?”韩棋查看韩桢的伤势,只是有点淤青,所幸没有大事。
韩桢几乎要哭出来:“哥,怎么办?齐州要出事了,父亲,岑哥还有营里的叔伯都还在守城,我们该怎么办啊!”
韩棋也是心中一团乱麻,但他知道自己作为兄长,更要镇定,他略加思索后道:“我们走小路,先回去看看清情况再做决定。”
韩桢使劲点头。
两人飞身上马,韩桢此刻才感到了胸口隐隐的钝痛。
正如韩泽预料,韩棋韩桢二人离开后,瀚渠三万大军不日便直抵城下。